「我不記得過去曾為一本書哭得這麼厲害。」
作品被翻成超過20種語言,狂銷15萬冊!
《紐約時報》《今日美國報》暢銷作家凱莉‧芮默兒
寫出你最深層的愛與傷痕
過去不曾說出口的痛與悔恨,
就算為時已晚,我還是要向你們告白。
吐露真相會讓已經殘破不堪的家徹底毀壞,
保守祕密會讓她的心四分五裂,她是否該說出口?
失去了丈夫,我頓失依靠,曾經幸福的家庭轟然瓦解,
奇怪的是,想起大衛,我並不怎麼哀傷,更多的是恐懼
──他死了,而我安全了,但我依然害怕。
為了可愛的女兒,我必須拋開那些流言蜚語,重整旗鼓,
但如果艾薇說得是對的,是我想錯了呢?
是我逼他的,是我激怒他……真的嗎?
失去兒子後,我頓失人生意義,深陷絕望深淵,
我的寶貝是如此完美、熱情,對待妻子更是呵護備至。
外頭的謠言甚囂塵上,但那些不可能是真的,
我很清楚兒子的為人,大衛是無辜的
──絕對是那女人,奧莉薇亞的錯,
畢竟身為一個母親,不就是該相信自己的兒子嗎?
(圖片來源:https://pixabay.com)
圖說:吐露真相會讓已經殘破不堪的家徹底毀壞,保守祕密會讓她的心四分五裂,她是否該說出口?
編輯深刻推薦
初次閱讀《破碎的告白》時,我就被那窒息的感受深深震撼。恐懼、焦急、狐疑、憤怒、難過……它彷彿釋放你所有的負面感受,卻又穿插著幽默與溫柔的同理,在你能接受的最大極限內,讓你凝視自己不敢細看的黑暗面。很快我便知道,這不會是一本舒服的書,但絕對會永遠銘刻在心中。
驚世駭俗的情節,往往就在平凡的家庭上演,本書亦是如此。一位男人的死亡,讓兩位女人心碎不已,但男人的死事有蹊蹺,更藏著家族的大祕密。本書最精巧,也最令人玩味的設計,就在於它從兩個角度敘述同一件事──妻子之眼與婆婆之眼。
遭逢巨變,妻子奧莉薇亞茫然無助,想起她的丈夫,卻是恐懼多於悲傷。她必須不斷說服自己,他已經不在了,才能暫時撫平驚嚇的心。為了漂亮女兒,她必須振作起來,但鎮上的人看她的眼神,為何淨是驚嚇與批判?難道這一切真是她的錯?
另一頭,面對兒子的離世,婆婆艾薇陷入回憶,想起胖嘟嘟的寶貝兒子如何長大成人,又是如何遇到他們家族的煞星──奧莉薇亞。這名平庸的女子可不簡單,兒子待她如珍寶,她卻不願為兒子作出任何犧牲。艾薇想,她一定要讓寶貝兒子清醒,畢竟身為一位母親,不就是該保護好孩子,避免讓他收到一絲傷害嗎?
婆媳大戰儼然開打,究竟誰對誰錯?令我驚訝的是,無論閱讀妻子方還是婆婆方的說法,我都會不自覺受到動搖。難道是我想錯了嗎?難道她說的才是真相?讀者就在一團迷霧中反覆自問、推敲,逐漸撥雲見日。這樣的閱讀感受,也呼應了這本書想告訴你的:控制,是一點一滴發生的。
看稿時,有時感於其情感濃度之深,數度令我哽咽。極具分量的文字,更讓你想向宇宙拋出許多疑問:為什麼愛總是伴隨著犧牲,而犧牲的總是女人?為什麼愛是恆久忍耐,一再隱忍的下場,又是如何?真相往往殘忍到令人不忍卒睹,但我們仍須勇敢正視,因為當我們選擇沉默,決定視而不見,其實也自動站到了加害者的身旁。我想,這本書便是一記的警鐘。
無論妳是妻子還是婆婆,或是一位母親、女兒,甚至你是一位丈夫、兒子,都能在這本書中找到自己的影子,看盡人性的黑暗與光明。
奧莉薇亞
所有人都避而不談,當他們無法避免談及此事,就會提起那些前兆……尤其是那些被我忽略的前兆。
我都懂,真的。如果有前兆,而我沒注意到,那就是我的錯。與其責備一個死人,不如全怪到我頭上。如果有前兆,意味著可以防患未然,也就是說,只要行事比我更警戒、更小心就可以了。可憐的奧莉薇亞,愚笨到連自己老公心裡的想法都捉摸不清。
我想談,但不想提起「前兆」。我只想說出他的名字,怒吼也好,哀悼也罷,我只想聽自己說出來,又不至於為難到身旁任何一個人。
我丈夫名叫大衛.懷亞特.吉列斯比,享年三十七歲,是有意競選鎮長的鎮議員。擔任鎮上板球隊隊長超過十年,大學時還參加過足球代表隊。他總說如果不是忙著取得商學位,他現在已經是職業選手了。在這座名為「彌頓佛斯」的小鎮裡,大衛經營唯一一家汽車經銷商。任誰來看,在澳洲小鎮是不會有生意的,但大衛總有辦法讓客人不遠千里前來買新車,並回頭接受他的服務。
大衛高約六尺,近年略顯過重。一頭烏黑濃密的黑髮,死前一年髮線開始後退。大衛富有魅力,能言善道,是個徹頭徹尾的業務員,只消一個迷人的微笑和幾句安撫的話,再憤怒的客人也乖乖臣服於他。高中時代,他是女孩傾心的對象,而男孩都想成為他,想當然是一個我高攀不了的人,我們卻在大學重逢。那天晚上,在一個擁擠的房間裡,我們兩人四目相交,彷彿是初次見面。我感覺自己化身成浪漫小說裡的主角,或是迪士尼電影裡的公主。
可笑的是,如今回想起第一晚,似乎並不怎麼浪漫,還添加了些許愧疚。我是因為男女間的化學作用才會被大衛吸引到難以自拔,抑或只是想談場戀愛?
我沒有被追求,沒有墜入情網,直接一股腦就栽了進去,完全沒顧及後果。我想要活在童話故事裡,也告訴自己就是這麼回事,但這個童話故事在很久以後並沒有迎來幸福的結局。
直到現在,我一想起他就心生恐懼—他死了,而我安全了,但我依然害怕。奇怪的是,我的確愛他,偶爾還會想念他,但下一刻又恨不得他下地獄去受盡折磨,就像他把我留在這座人間煉獄一樣。
(圖片來源:https://pixabay.com)
圖說:他死了,而我安全了,但我依然害怕。奇怪的是,我的確愛他,偶爾還會想念他,但下一刻又恨不得他下地獄去受盡折磨。
大衛父母的住處跟我隔了七棟房子。清晨六點整,他的父親懷亞特會經過我家,每早都牽著他們養的一群博美狗;晚上六點整,大衛母親艾薇會牽著狗再經過一次。如果我在前院,他們會尷尬地打招呼,然後稍微加快腳步;如果我不在,他們會直勾勾地盯著房子,但腳步不曾停歇。我會知道是因為我一直在注意時間,即使這兩個時間點我剛好人在外面,也會趕在他們經過之前奔回屋內,躲在客廳窗簾後偷看,親眼證實他們真的不會停下腳步。
事實上,我現在就是如此。我抱著女兒柔依站在客廳,盯著外頭的街道。艾薇出現了,她穿著體面,保養得宜,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她以前常暗示我要多花點心思在外表上。我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瑜伽褲和髒T恤。剛從醫院抱柔依回家時,這件T恤緊到讓我很不舒服,一穿上就想脫掉,而現在這件T恤變得太寬鬆。我不記得最後一次洗頭髮是什麼時候,蓬頭垢面是我現在的寫照,要是她看到我今晚的模樣,肯定非常痛心。
我看著她靠近信箱,一如往常朝我們家瞥了一眼,接著停下腳步。這實在太不尋常了,我的心撲通狂跳,脈動貫穿全身傳入耳裡。我輕輕搖晃懷裡的柔依,就在這時,艾薇望向我躲藏的窗戶。我退了開來,不讓她看見我。
也因此我沒看到她走進花園,不久後,寂靜的家裡驟然響起門鈴的聲音,我嚇了一大跳,腎上腺素飆高。我很想置之不理,假裝自己不在,但家裡亮著燈,重點是……我很肯定她握有鑰匙。不過大衛死前才剛裝了新鎖,她會有新鎖的鑰匙嗎?可能沒有。我說不定很安全,可以不用理會她。
但我不會這麼做。我的內心感到矛盾,不管是對艾薇或是她死去的兒子。我想念她也愛她,但我不確定能否信任她。就算事實擺在眼前,艾薇也看不見大衛的缺點,我敢說她一定認為一切都是我的錯。
也許她是對的,我已經夠愧疚了,他確實警告過我如果我離開他,會出什麼事。
我走向門口,下意識噓聲安撫柔依,讓她斜躺在我身上,然後一手拉開大門。
「艾薇,妳好嗎?」我盡可能顯得親切。
「我很好。」她拘謹地說,伸手遞給我一張信封。「羅斯今天早上送這個過來,是遺囑認證那邊來的信,我想妳可能會需要。」
我接過信封,低頭一看,信上署名給彌頓佛斯鎮溫特街15和16號的大衛.吉列斯比家。艾薇和懷亞特住在溫特街21號,轉個彎就到了,但過去幾個月來,郵差羅斯總是自作主張,把要寄到這的信送到我公婆家去,而署名給我的卻寄到那裡去。羅斯是出於好意,但實在令我很火大。我總是告訴自己,我得親自去一趟郵局,告訴他別再這麼做,直接按照地址送信就對了。說不定,總有一天我會去的。
話說回來,郵局在市中心,聚集了不少好心的熟人和等著看熱鬧的閒人,所以我才沒辦法一個人過去。
我把柔依抱高一點,看向艾薇,她正盯著寶寶,嘴唇蠢蠢欲動,似乎欲言又止。我一手伸向大門,小心翼翼打算送客。「那麼……謝謝妳過來一趟……」
「聽著,奧莉薇亞……」艾薇眉頭深鎖,我的胃都打結了。我在她冰藍色眼眸中看到大衛的影子,同時,也看到了憐憫和批判,其中流露出的痛苦跟著我如影隨形了好一陣子。艾薇凝視柔依,應該是想抱抱她,但我不能如她所願,我緊縮抱著寶寶的雙臂。
「妳……也該是時候……」
「才過了幾個星期而已,」我打斷她的話。「現在不是做任何事的時候。」
「妳到現在還走不出來,甚至連大門都不出。聽說妳都不自己去買菜。」她不以為然的口吻就像在指控我的個性太懶。這才不是真的,我會去買菜……偶爾……如果爸媽或露易莎有空陪我走去商店的話。不過如果是懷亞特的店,艾薇一定很清楚,就算有家人的護衛我也很難走進去。再說,一天到晚有人送來冷凍食品,冷凍櫃都塞滿了,一旁的小冰箱也不相上下,我根本不需要去買菜。艾薇鼻翼微微擴張,但緊抿雙唇,接著說:「妳不能永遠這樣下去,大衛不會想看妳變成這副模樣。」
我的臉變得火燙。我閉上眼,暫時不想看到她,結果卻看到了大衛。這一刻,我發現他已經深印在我的腦海裡,一閉眼,就能看到他蒼白的臉龐,以及手握方向盤的模樣。我沒有他的照片,總以為遲早會淡忘掉他,但時間一點也沒能抹煞任何回憶。
整個情況裡最糟的是艾薇完全搞錯了,大衛就是想看到我這副模樣。她是真不知情,還是隨口說說?
我睜眼瞪著她,只希望她快點走,因此說了她應該想聽到的話。
「我會想想。」
「至少去做個心理治療吧?」她問道。我正要說,我已經有接受悲傷輔導,少管我的事,多謝了。她隨即說:「我是說……如果……妳有叫大衛去做婚姻輔導,而不是……」
「我不要。」我斷然拒絕,口氣連自己都覺得軟弱。我告訴自己,艾薇是好意,但她高高在上的態度讓我火冒三丈,我很想怒吼,但我不能。艾薇失去兒子,還是她最寶貝的獨生子,就算如此,我也不需要受這種罪。我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我氣消了,只感到日復一日的疲倦和羞愧。
艾薇盯著自己的腳,模樣同樣悽慘。我不能吼她,但也沒辦法安慰她。她說話的方式就像當我還是個孩子,但如果我真的是孩子,是不是就該多同情我一點,給我需要的慈悲和哀悼,即便是一點點支持也好?
「我會想想,艾薇。」我說,退回大廳。
「奧莉薇亞,懷亞特和我……我們真的……」
「我得走了,得讓柔依回床上睡。」
我關上門,一一上鎖。最上面是原先就有的鎖,中間是柔依出生後大衛用來關我的鎖,最後一道是我自己加裝的滑鎖。悲劇發生後,我走到哪都感到不安,只能想盡辦法讓自己舒服點。我聆聽著艾薇離去的腳步聲,好一會兒只是靠在門邊,閉起眼睛深呼吸,總算冷靜下來了。
我低頭凝視柔依,她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否則我早就不在了。即使是現在,我依然想一死了之。
但我不能。我必須考慮到孩子,她需要我。
「來吧,寶貝,妳該上床睡覺嘍。」我輕聲低吟。
本文摘自春光出版《破碎的告白》
【更多資訊請上《春光出版》粉絲團;未經授權,請勿轉載!】
留言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