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的民調

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文：魏孫鴻

5月13日，自由時報出了篇報導，標題為「走出低迷 柯P民調回升到52％」。乍看之下，我這個小市民不禁當下就用力地想想：「市長最近有做什麼好事嗎？」但細讀之才發現，壓根就是搞笑了。

這52%的數字，據自由時報該篇報導是來自於「Ptt政黑板（HatePolitics）日前以『柯文哲上任以來表現如何？』為題調查柯Ｐ的滿意度，投票選項分別為『超級滿意，棒透了』、『很滿意』、『普普通通』、『很糟糕』、『超級糟糕，爛透了』。本月十一日公布結果，共四百零一人參與投票。投票結果顯示，『超級滿意，棒透了』七十九票、『很滿意』一百卅一票、『普普通通』四十五票、『很糟糕』卅五票、『超級糟糕，爛透了』一百一十一票；總體滿意度五十二．三七％、不滿意卅六．四一％。」任何一個理智的市民看到這樣的「民調」，反應應該都和我樣，心中就是泛起「真瞎」二字！

這就像在自家開的賭場詐賭，即便為了讓賭客相信那並不存在的公正性得刻意十把輸它個兩把，但沒想到卻只贏了五把多一點點。「Ptt政黑板」要說是柯文哲的網路「起家厝」也不過份，在家裡找那麼取暖用的家人做民調卻調出這樣的結果，到底是回升了什麼？

有意思的還不是這個52%，報導中引用了台北市研考會三月發布的民調數字：「民眾對柯文哲的施政表現，五十六．二％滿意，卅．七％不滿意」，說是「與Ptt的民調相近」，於是得出了「柯文哲網路聲勢似乎走出低迷」這樣的奇怪結論。這裡所言「研考會民調」一無樣本數、二無細部的分析，對於民調有所認知的人而言，看到這樣引用，應該又會有「真瞎」二字在胸中迴盪吧。

我記得，柯文哲參選時就講過他不明白政治人物為什麼要說謊？而接受時尚雜誌「GQ」專訪時，給他下的標題就是「柯文哲 強者不屑說謊話」。但事實上，這樣的一種民調，正是謊言，透過這樣一個造假成性的媒體釋放出來，除了讓人民訕笑外，大概也就是讓真正的民調數字繼續崩盤的動力吧。

柯文哲與他的團隊說謊不是新聞了。上任起，單單五大弊案收成了五案，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謊言，其副作用是台北市至今沒有一個新的BOT案，且世大運的募款，之前媒體報導，20億的目標如今掛蛋。可現在的柯文哲與市府團隊，已經「進步」到要聽謊言、編造外部謊言的地步了，那說實在的，什麼死亡交叉真的不重要了，作為市民要擔心的是柯任期內自己的日子了！

今年適逢大陸文革50週年，柯文哲喜愛的毛澤東，在整個執政的過程中，就是一個依賴謊言養分的權力者。1957年10月4日，蘇聯成功發射了第一顆人造衛史普尼克。毛也想放衛星，但當時大陸對此還在只能乾瞪眼的階段，所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官兒們就替毛爺爺放別的衛星。1958年6月8日，《人民日報》登載了「河南省遂平縣衛星農業社5畝小麥平均畝產達到2105斤」的浮誇報導，這就是大躍進運動放出第一顆畝產衛星。這，還是小衛星了，毛見了之後，不但不懷疑科學上可能嗎？這樣真幹得出來嗎？反而拍拍手說好棒棒！這下不只政客跟著搞，連著名的科學家錢學森於1958年6月16日都在《中國青年報》上發表了「糧食畝產量會有多少？」的署名文章，來論證了糧食畝產萬斤是可行的。但結果呢？結果就是當時中國大陸連三年的大飢荒，粗估死了4500萬人！而這，讓老毛「見笑轉生氣」，更加痛恨其黨國內的實幹派，之後以文化大革命弄死更多的人。

柯文哲上任後的表現，市府團隊對於其支持度以驚人速度滑落的解釋，也是種謊言。這種謊言，也就直接引用媒體與名嘴的說法，當中最明顯的就是「小確幸取消說」。這個說法，講白了就是拐個彎嘲諷台北市民因為沒有了小便宜，因此不爽柯文哲。但事實上是這樣子嗎？柯文哲的民調直落，無疑地就是因為他根本不是當初他講的那個柯文哲，講大話卻自己捅破，市民當然無法接受。唯一勉強算政績的「拆忠孝東路公車專用道」，本年度又編了六千餘萬的預算準備蓋回去，這就是典型的為了圓謊而惡搞的毛式風格。柯文哲在GQ那邊專訪中大言不慚地說：「馬英九把清廉當執政目標，笑死人了，清廉和誠實是政治人物的必備條件，台灣就是空嚎嘯」！笑死人了，一上任就可以降建商囤房稅、接著講不打房，且罵黑箱卻可以私下跟財閥喬誠品松煙的作為，稍微有理智的市民，哪一個不認為他就是那個空嚎嘯的人？

我們當然不知道，柯文哲這樣的民調會不會讓他自己滿足與開心？但我們很清楚，一旦政客開始需要這樣的謊言時，說謊已經不是最嚴重的問題了。麻煩的是，這樣的政客，是連事實都不願面對，且必然會以人民福祉為滿足自我的犧牲。那麼即便台北市沒那麼多人可以死，但一個任期折騰下來，別說超越新加坡是夢了，被越南的胡志明市超越恐怕還真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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