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經濟良方？ 日本持續實施負利率

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圖/文：林旻柔

日本經濟長期不振，在安倍經濟三支箭的成效不佳之下，日銀終於在今年1月底投下無預警的震撼彈－宣布實施負利率，希望能藉負利率及貨幣寬鬆政策，活絡市場資金、振興民間消費。然而，負利率能救起日本的經濟嗎？即使各界都投以不看好的眼光，且日本自實施負利率以來，效果似乎也相當有限，但日銀仍堅持繼續實施負利率，並於近日聲明，必要時將於7月祭出更多寬鬆政策。

相較於日銀對負利率的情有獨鍾，民間與市場到底買不買單？根據日本媒體報導，日銀為能達成2%的通膨目標，而祭出負利率政策，但卻反而阻礙日本金融相關企業對員工的加薪；具有指標性的企業日本郵政集團(Japan Post Holdings)，近期正式宣布不加薪，這是該集團自2009年民營化以來首見。此外，日銀原冀望藉由負利率政策，逼使銀行的存款轉向民間消費、以刺激經濟成長，但是，反倒讓人民將現金由銀行提領出來，放置自宅中，轉為個人保管。

日本民眾對於負利率的態度，由最近保險箱熱賣的現象可看出一二。顯然的，人民對於經濟仍存著相當大的不安全感，對於政府的政策也不具信心，他們不要任何形式的投資以得到更高的獲利，也沒有消費的慾望，相反的，卻寧可將現金儲存起來不動；倘若存在銀行會被扣利息，那就買個保險箱將錢窖藏在家中更好。如此的現象，與日銀原先的期待出現很大的落差。

有趣的是，此現象不僅出現在日本，其他實施負利率的國家如丹麥，也出現個人保險箱大賣、價格翻漲的情形；另外如瑞典，也出現許多實體資產如紅酒、藝術品、家具等價格飆漲的現象。既然錢不能再放在銀行，轉而投向其他實質的物品，甚至導致一般的拍賣商品價格飆漲。歸咎其因，即便國家為救經濟而祭出的負利率政策，仍舊改不了民眾保守的儲蓄習慣。

負利率果真只能對短期的經濟產生刺激作用，而不能成為救經濟的良藥？日銀副行長中曾宏近日表示，負利率對於房地產交易和銀行利潤等金融面產生的衝擊無須過於擔憂，房市也不會有泡沫化的危機；此番言論相當於日銀對寬鬆政策及負利率實施的堅持。此外，近來多位國際財經專家也發表了對負利率不同的看法，國際媒體報導，首席經濟學家普雷特表示，負利率的實施，也會對經濟帶來正面貢獻，對銀行業而言，也能致使不良貸款減少、提高成長率；國際貨幣基金總裁拉加德則指出，當前實施負利率不見得是壞事，若沒有負利率，全世界經濟將更糟，因為通貨膨脹和經濟成長可能會更低；美國聯準會前主席柏南克則表示，外界對負利率政策的焦慮不安似乎太過頭，對美國而言，多數銀行業的資金來源是企業的大戶，而不是小額存款戶，而這些高端的客戶應可以接受微幅的負利率。

綜合論之，對日本或許多國家而言，當前的負利率政策或許是必要之惡，不過，若想藉由實施負利率救經濟，短期也許能刺激經濟成長，但長期而言，則必須配合經濟結構的改革方能出現果效；此外，諸如銀行等金融業者，若能適時提出創新的商業模式，亦將能為經濟成長及營收效益帶來莫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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