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朝聖之旅 (十五)－民居與民俗

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肖霞客(旅遊達人)

參觀拉薩後，下一站就是前往西藏第二大城日喀則，主要是去參觀另一座黃教六大寺院扎什倫布寺。遊覽車離開香格里拉飯店後，因拉薩市區不大，很快就通過位於拉薩河上的拉薩河大橋，過橋後所出現的城市景觀與拉薩舊城區差異很大，可發現有一連串的商品樓，與大陸其它地區的城市看起來沒有太大差異。這算是拉薩的新區，拉薩火車站也位在這一區。不過，拉薩市區真的不大，很快也出了這塊新區，就出現一片典型的西藏荒涼景色。順著拉薩河再到雅魯藏布江，沿著河谷走，在路上有個檢查站，武警持槍盤問導遊，但並沒有上車檢查證件，很快順利放行。原本以為會一路開到扎什倫布寺，但在離日喀則市60公里處，遊覽車停在日喀則市桑珠孜區年木鄉羅林村門口，並由村中受過訓的藏族婦女來接待，並帶我們到村內參觀及她家中作客。

從林芝到拉薩沿路雖然已看過許多藏族民居，但這次到羅林村作客，真正走入村莊及民居。整體而言，藏族分布在西藏、青海、四川、甘肅、雲南等地，人們在建造房屋時通常會就地取材，若處在山區則石材豐富，故山區建築多採石牆建造；處在河谷平原的建築多採用土牆建造。一般情況下，民居外圍牆體為夯土牆或石砌牆。伴隨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在建造房屋時，逐漸擺脫了傳統的就地取材方式，現代建築的風格也逐漸融合在傳統的藏族民居建築中，如今在新興的高原城鎮，也出現了大量用鋼筋水泥建造的新型民居建築。此次所進入的村莊應該屬於磚房，外牆大多漆白灰，窗戶與門口顏色與裝飾有寺廟的感覺，只是簡樸許多。房屋通常為兩樓，一樓為牧畜圈、貯藏室，二樓為居住層，大間作堂屋、臥室、廚房，小間為儲物室或樓梯間。若有第三樓，則多作經堂和曬台之用。此次看到的民居一樓堆放了很多農具與可當作燃料的氂牛糞，二樓陽台有裝設太陽能爐子，可用來燒開水，且很重視美化並種植了許多花草。客廳因為擺設佛堂故不可拍攝，佛堂很華麗並佈滿整面牆，有興趣讀者可上網搜尋「藏族佛堂」。

藏族是個善於表現美的民族，對於居所的裝飾十分講究。藏民居室內牆壁上方多繪以吉祥圖案，客廳的內壁則繪藍、綠、紅三色，寓意藍天、土地和大海。在門上或繪製日月祥雲圖，或懸掛風馬旗。富有濃厚的宗教色彩是西藏民居區別於其他民族民居最明顯的標誌。西藏民居室內、外的陳設顯示著神佛的崇高地位，無論是農牧民住宅，還是貴族上層府邸，都有供佛的佛堂。富有宗教意義的裝飾更是西藏民居最醒目的標識，外牆門窗上有些會懸紅、藍、白三色條形布幔，周圍窗套為黑色，屋頂的轉角部位則是紅、白、藍、黃、綠五色布條形成的「幢」，五色分別寓示火、雲、天、土、水，以此來表達吉祥的願望。

接待人員通常是村中教育程度較高的婦女來擔任，因他們上過高中職，且通曉普通話。所有團員就坐在堂屋內有一長排矮座上，奉上酥油茶後就聽著接待婦女來介紹其風俗。首先，藏族女孩子結婚後會在裙前加上一塊由條形彩色方布的圍裙，稱為「邦典」，來表示已婚的身分，所以不用言語便可分辨單身或已婚女性，而新世代女孩隨著獨立思想，早已不再受限於腰前那塊實體方布。且近年來城鎮居民著西裝革履者越來越多，就連拉薩近郊的農民穿傳統藏裝的也越來越少，漢裝、藏裝、西裝混穿現象很普遍。

此外，最令漢人驚愕的是在婚姻制度上，西藏存在著三種主要的婚姻形態：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一妻多夫在全世界是極為罕見的，但在西藏至今都很普遍。在農牧區一個女性同時擁有幾個丈夫是很常見的。然而這樣的情況非但不會遭到社會的鄙視，倘若主婦能讓家庭關係相處和睦，還會獲得讚許。西藏的一妻多夫主要有三種常見形式：兄弟共妻、朋友共妻、父子共妻。其中以兄弟共妻最為普遍。此次接待婦女則是一夫多妻，為姊妹共夫，家中有五名子女只有二位是親生，但姊妹所生子女亦稱她為母親，對他們也一樣疼愛。這種西藏婚姻制度，使得繼承的土地避免被兩個婚姻各自的後代所分割，且西藏物質匱乏，多偶制不僅能讓負擔減輕，還能讓勞動力更集中，這在農牧社會有重要意義。在傳統觀念看來，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好事。兄弟或姊妹不分財產，團結合作，和睦相處，財產不外流，有利於家庭幸福家族興旺。

最後，談到藏族家庭小孩較多，在農村父母忙於農作，在白天沒有太多心力來照顧兒女，小孩採「放生」方式，亦即白天放任他們自行去玩耍，小孩可能還自己跑到親戚或鄰居家，鄰居或親友會關照並給於食物，只要晚上小孩曉得回家就好。對於生活在現代都市的我們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台灣早期農業社會也是如此，父母無暇照顧子女，白天只能任由他們到處走動，生活在現代都市，要隨時盯著小孩，怕他們走失或被誘拐，還真懐念起小時候農村無拘無束的生活。

做著閒聊將近一個小時，團員詢問藏民的生活情況，藏族接待婦女也很詳盡的解說，讓我們對藏族的風土民情有更深入認識，最後，接待婦女拿出銀飾看團員是否有興趣購買，沒有任何強迫的壓力。這種安排原來是大陸脫貧計劃之作法，有遊客能進來藏村中參觀，有助於其脫貧，有如高雄市韓國瑜所說的，「人進得來就能賺大錢」，而他們詳盡的解說，也讓遊客更認識藏民，若有能力與興趣也可購買其商品，何樂而不為。在導遊不斷催促下，依依不捨離開，因此行程並沒有列入在原本的行程規劃中，算是此行最大的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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